□ 李 颖

达川三江口，实为三条河交汇处，隶属兰州市西固区，因黄河、湟水河、大通河的交汇而得名。近些年，这里因天鹅的到来而闻名遐迩。立春日，天气晴好，我们驱车从永靖前往三江口。

沿折达公路，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便到达天鹅滩。沿着土路向前，一边是低矮的河堤，一边是宽广的滩涂。河边的芦苇干枯，苇叶在风中簌簌作响。河水清亮，款款流动。午后的阳光落在水面上，粼粼波光，像撒了一摊碎银。离河边十多米处，一群天鹅在河水中嬉戏。这些白色的天使，前簇后拥，半个身子浮于水面，半个身子潜于水下，长颈弯曲着微微后倾，勾画出一道优美的曲线。游一会，又停下，有些一动不动，有些弯着脖颈，把尖尖的喙探进水里觅食。一只天鹅拍打着长长的翅膀，双脚向后蹬着，溅起一片雪白的水花，慢慢飞了起来，接着又有几只飞起。它们时而轻轻鼓动宽大的双翅，时而羽翅一动不动，在河面上空低低盘旋，样子优雅而洒脱。倏忽间又俯冲下来，接近河面时，两只脚向前伸出，平平踩在水面上，推起一大块水波。天气和暖，河边的一块巨冰在慢慢融化，冰面上撒满了游人投食的玉米粒。几只天鹅游到冰面上，踱着悠闲的步子，黑黑的脚蹼触碰着洁白光滑的冰面，伸长脖颈啄食玉米。又有更多的天鹅来到冰面上，身后还跟着一些小鸡样的天鹅宝宝，身子灰扑扑的。不知什么时候，一群麻雀也落到冰面上，加入觅食的行列。

眼前看到的天鹅来自遥远的西伯利亚，属于大天鹅。天鹅因其优雅的外形和对爱情的忠贞不渝而为世人所喜爱。当地人说，前几年也有天鹅飞来过冬，这两年数量越来越多。这些远道而来的“贵客”见证了三江口环境持续向好的变迁。

河堤的护栏边，游人静静地观赏着嬉戏的天鹅。不远处，高高架起的铁轨上，一列和谐号缓缓驶过。更远处的对岸，汽车沿河边公路川流不息。人与自然，相处得如此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