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仕

黄河之水哪里来？到哪里去？“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你知道黄河有多少弯？“黄河九曲十八弯，弯弯里面有神仙。”

说起黄河，我们的脑海中总会浮现许多壮丽的诗句、奇幻的想象和说不完的故事。

在先秦典籍中，黄河的名称是“河”，这是因为在汉代以前，黄河中上游地区山清水秀，遍布森林和草原。“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诗经》中的《关雎》，一个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就是在水汽氤氲的黄河沙洲诞生的。

入冬后第二天，我们来到临夏州积石山县大河家镇。黄河日夜兼程，在这里流过。虽已立冬，但天气并不冷，阳光洒在水面上，跳跃着温暖的光芒。清凌凌的河水，洁净得像晴朗的天空。群山寂静，静水流深。在大河家镇的临津古渡，两个少年坐在河边悠闲地钓鱼。长长的钓竿举起在半空中，钓线顺着水流方向划出细微的波纹。两个人不紧不慢，河流的时光，仿佛也被钓线给拉长了，不声不响地流淌着。

这就是那个自天而降、壮怀激烈的黄河？这就是那个九曲连环、万古奔流的黄河？这就是那个狂放不羁、雷奔电泄的黄河？真的难以置信眼前这条清澈、安静的河流就是黄河。

看着少年，就想起民歌《花儿与少年》，想起黄河上游流传的浪漫迷人的故事。

黄河，流出一路的草地、鲜花、牛羊和神话传说，流出一路的部落、村庄和人间烟火，流出一路的桥梁、舟船、城市和繁华。

积石山，传说中的大禹治水之地。据《尚书·禹贡》记载：“大禹治水，导河自积石，至龙门，入于沧海。”大禹将黄河这匹怒吼的野马驯服，使之造福于百姓。河岸边那铁青色的积石山，仿佛就是凝神思考如何治水的大禹。忽然间明白过来，黄河为何在此变得清澈和安静。

流水无意，岁月有痕。在积石山，流传着禹王爷治黄河、大禹赶石、大禹王斩蛟龙等故事，似乎都在深情诉说大禹治水的功绩。

我们对黄河的思念，被一条长长的线牵着，从遥远的古代拉扯到现在。

黄河安澜。只有保护生态才会有海晏河清。我们看到康乐县鸣鹿水库的水质达到国家二类水标准，可以直接饮用，在白银水川黄河湿地公园，野鸭站在初冬的脖颈上眺望乡愁……

黄河之水天上来。那片天，是华夏民族头顶的一方晴空，那儿有讲不尽的神话传说，读不完的英雄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