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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行之感悟(一)

魏士渊

“如果真的想认识中国古代文明的话,除了自己去敦煌,再无别路可走。”——徐悲鸿。

对于我来说,生在西北,去敦煌的次数自然是相对较多的,但每去一次,总会有不同的认识,总会有不同的感受。曾经备受历史宠爱的敦煌,自张骞凿通西域以来,商队的驼铃声便在这片大漠中回响了上千年。再看看时下的敦煌,不仅仅只是中国历史的一个符号式存在,而且已经在旅游开发和文化延续的大潮中,以一种全新的姿态继续反弹着手中的琵琶,延续着古丝绸之路的繁盛。

穿越玉门关

进入古时玉门关,方盘重镇在眼前。都尉迎宾带客行,汉风霓裳飘云间。历史缩影古丝路,打通西域中原连。大漠雄关闻鼓声,华夏文化千年传。

据史书记载,玉门关始置于汉武帝开通西域道路、设置河西四郡之时,因西域输入玉石时取道于此而得名。汉时为通往西域各地的重要门户,它与另一重要关隘阳关,均位于敦煌郡龙勒县境,皆为都尉治所,为重要的屯兵之地。当时中原与西域交通莫不取道两关,它曾是汉代时期重要的军事关隘和丝路交通要道。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我曾两次自驾到过玉门关遗址,这一带几乎是一望无际的戈壁荒漠,属于典型的沙漠边缘地貌,很少看见田园树木,而且刮起风来格外迅猛,风大的时候,坐在驾驶室里都可以清晰地听到“沙沙”作响的声音。偶尔还会看到戈壁滩上的旋风,一根冲天的沙尘柱瞬间都会扯断帐篷的脚绳。在空旷无人的戈壁上,遇到这样的天气,还真让人有点后怕。

不同往日的是,这次来到曾经的雄关要塞—玉门关,进入游客服务中心,在师兰老师的安排下,大家穿上汉服开启了一段神奇的千年时光穿越之旅。在汉时“都尉大人”的引领下,我们沿着疏勒河南岸进入曾经重要的屯兵之地——玉门关大小方盘城和古烽燧等遗址,观汉长城,聆听讲解,拍照留影,品雄关汉餐,感受古人待客之道,体验古丝绸之路曾经的繁荣和中华礼仪之邦及汉服文化的深刻内涵,真是别有风趣,回味无穷,可谓人生中不可多得的精彩体验。

雅丹奇观

一望无际戈壁滩,飞沙走石蚀雅丹。

千里大漠遇鬼城,生命禁区成奇观。

像塔像殿像舰船,卧虎藏龙沙海间。

曾经繁荣写辉煌,如今沧桑属天然。

沿着古丝绸之路,寻访千年的辉煌与繁荣,西出玉门关八十公里之外,便是有“魔鬼城”之称的敦煌雅丹国家地质公园。曾经这里的汪洋湖海,如今只剩下了千姿百态的雅丹。典型的风蚀地貌,方圆三百四十多平方公里的地质遗迹,看上去布局有序、造型奇特,各具形态、惟妙惟肖,如此美妙的雕饰,让人十分震撼。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走进景区腹地仔细品读,那些被风蚀的沙丘,有的像高高耸立的宝塔,有的像雄伟壮丽的宫殿,有的像威武怒吼的雄狮,有的像昂首开屏的孔雀,有的像展翅欲飞的雄鹰,有的像乘风破浪的舰船……不愧是一座罕见的天然地质雕塑博物馆,大自然这般奇妙无穷的杰作,让身临其境的我们为之惊叹。

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在师兰老师的倡议下,同行的几个文艺爱好者,顿时在如此壮观的公园里活跃了起来,她们穿上汉服,戴上头饰,在不同的景点以不同的造型拍照留念。拍够了就在空旷的沙海间款款起舞,宽松的汉服随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轻松的舞姿飞翔开来,鲜艳的服装不仅装扮了寂静的沙海,而且为雄浑静穆的雅丹增添了些许活力。

今日阳关

荒漠壁滩千里远,大地飞沙无人烟。

如今阳关杨柳绿,风吹草低牛羊闲。

大漠深处溪水清,黄沙地里可种田。

曾经萧萧羌笛声,思绪万千想当年。

西出敦煌,黄色沙丘纵横起伏,视觉渐渐疲劳于茫茫的戈壁,车行70公里后到达敦煌市南湖乡的古董滩,312国道旁,一座已经坍塌了半边的黄土墩在视线中突兀而立。这里就是汉王朝为防御西北游牧民族入侵的重要关隘,来到这里,昔日的阳关城早已被流沙掩埋,没有了古城的痕迹,只留下这座称为“阳关耳目”的烽燧。

阳光门外故人远,独有残阳相伴西。这处烽燧最大,地势最高,保存也比较完整。沿景区保护网绕烽燧一周,站在山坡上放眼瞭望,远近百里尽收眼底,眼前是一片广阔平坦的原野,不再是王维笔下“西出阳关无故人”的那种凄凉,更不是那种呜咽的羌笛、饯行的泪酒,而是林茂粮丰、泉水清清、葡萄串串的肥沃之地,也是绿洲、沙漠、雪峰并存的自然风光之地。

烽燧附近可谓流沙茫茫,一道道错落起伏的沙丘从东到西自然排列着。沙梁之间,为砾石平地,依稀可见汉唐陶片、铁砖、瓦块、兵器、装饰品、陶片等古遗物。难怪当地人有“进了古董滩、空手不回还”之说。同行的我们,虽然没有捡到曾经的古董遗物,但在南湖乡一家农家院用完餐离开的时候,大家在店家的葡萄架下摘了不少的葡萄,也算是满载而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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