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锦诗 (敦煌研究院提供)
新甘肃·甘肃日报记者 谢志娟
引子:“敦煌女儿”樊锦诗,本报已多次报道,或是关注她个人,或是关注她关注的敦煌事业。记者在采访过程中,总是忍不住感慨:她身上的一些品质,水一样纯净,铁一样坚硬,因为纯粹,所以你看她的笑容,透彻,好看。与年龄无关。
她的话朴素简洁,有自己的风格。这一次,就尽可能用她自己的话讲述一个初心不改的樊锦诗。
第一次坐在了人民大会堂的主席台上。这一天是2018年12月18日,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在此隆重举行。
当习近平总书记等党和国家领导人集体站起转身,向获得改革先锋称号等受表彰人员鼓掌祝贺时内心感慨万千,却又一如既往地清醒:这荣誉是给敦煌的,是给甘肃的,也是给所有文物工作者的。
这一刻,与所有时刻一样。敦煌,仍占据心头。
我爱敦煌,离不开敦煌,祖国的需要,就是我努力的方向
初到敦煌,条件是苦。
多少人说起樊锦诗,都要话说当年,上海姑娘与大漠风沙如何反差巨大。可是,有那么一座在风沙中矗立了千年的洞窟啊,它不是死了千年的标本,而是活了千年的生命,足以留住学考古的北大学生。
在和洞窟经卷、彩塑壁画相伴的一天天里,结了婚成了家、有了孩子当了妈。有了家也不像个家,一家4口人经常分作3处或4处,最终是丈夫彭金章离开武汉来了敦煌。
一天一天,一年一年,青春走了、爱人走了,白发,满头。那看了55年的洞窟,仍不觉厌倦,只怕它老去,万般的丢不下。
多少次,当从繁华都市回到大漠深处的莫高窟,听到九层楼的铁马风铃叮当作响时,心里就会涌上“这里多好,又安静又广阔”的感慨。 (转3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