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家乡话 □ 李森林 2024年12月31日       

乡音,就是家乡话,除了能够代表你的身份,还能表达情感,就是人们常说的乡音不改,口味不变。

有两种方言我听起来特别悦耳动心,一种是庆阳方言,在近期央视黄金时段的电视连续剧《西北岁月》中能听到原汁原味的庆阳话,比如“我也当得好着哩”,“好你妈的屁”,脱口而出的庆阳话,利利索索地戳中人物性格特点,耿直爽快。

我16岁离开庆阳,和南南北北、老老少少的异地人说话。我在秦岭山区,那里的百姓离庆阳不远,方言的底音压得重,近似庆阳方言;“你干啥去哩”。这种语言交流好像自己并非是个外乡人。我在宁夏平原,在黄河之滨的兰州,在戈壁边城乌鲁木齐市,他们都说我的口音近似普通话,能听懂。

一种是靖远方言。我在靖远时间较长,在靖远工作,在靖远安居乐业,后来又在靖远走街串巷地卖煤。这一卖煤,就是24年。所以我每年每天都在和靖远的男男女女有着语言交流,他们从不把我当作外地人去看待,不重复我的发音,感觉我们都在用普通话交流。而且靖远方言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一种其乐融融的开心。我在国道沿线的加油站感受到青春靓丽的男孩女孩用靖远话和南来北往的司机对答如流,这些操着不同口音的司机们,也能听得懂,不去问“你说什么”?

我把我的口音融入靖远方言的一个主要惯性是久居靖远35年,而且我的妻子和三个孩子都是土生土长的靖远人,起床、劳动、放学、吃饭,都讲靖远话,讲得行云流水,我听得心领神会。

很是喜欢靖远话,因为我的妻子和三个孩子都是靖远人,会说靖远话,但我一直“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讲的是庆阳方言。其实我的普通话已经通过了二级测试,说得蛮可以。我没讲过普通话,感觉它与我的拉煤身份不符,这还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家乡话是流在血液里的一种乡愁,如影随形。

请用你的家乡话,给我打个电话,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