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 祯
作为中书协会员的书坛新生力量,殷望成在创作中表现出一种鲜明的时代特征和别开生面的审美情趣,作品得笔自在,体势“时髦”且彰显时代气息。
“技进乎道”。殷望成认识到临帖是学习书法的不二法门,先从颜、柳入手学习唐楷,同时经常阅读专业报刊,以加深对书法的理解和感悟。之后,花工夫学习米芾书法,打下坚实的行书基础。1997年,殷望成的作品第一次入选全国性专业展览,书法学习进入新的阶段,先后对王羲之、颜真卿、孙过庭、苏轼、黄庭坚、王铎、何绍基、张旭、怀素的行书、草书碑帖进行大量的临习;与此同时,对褚遂良楷书以及《张猛龙碑》《石门铭》《张迁碑》《乙瑛碑》《石门颂》《西狭颂》等碑帖也下过一番功夫。二十年刻苦钻研,殷望成初步形成了自己的书法语言。
殷望成对书法艺术的认识是深刻且深远的。他重视读帖,不仅对纯书法元素表象层面心摹手追,还深入研究作品外围的相关资料,如书家所处的时代背景、生活经历、艺术思想、书作的风格定位和美学价值。他也重视临帖,先求其形似,达到心手相应,进而参入己意,求其变化,寻找自己与古人的契合点,达到心、眼、手以及笔墨纸的完美结合,使原有的技法得以丰富和升华。他认为,学习书法一定要有系统的理论支撑,要有时代性、前瞻性的方向定位。他说,历代有成就的大家,都是入古出新的典范,如果写不出自己的意趣和个性,学古人学得再像,也只能是一介“书奴”而已。
殷望成在学书过程中,用发展的眼光、变化的观点去理解书法之道。他书法的取法非常广泛,意在将帖之灵秀与碑之厚朴有效的结合。因此,对王之古雅、米之率意、颜之敦厚、苏之天真、黄之浪漫、《张猛龙碑》之奇伟、《张迁碑》之拙重、《石门铭》之奇逸,都能用自己的理解去消化吸收。同时,还经常与同行和名家交流,开阔视野。
殷望成认为,书法的进步不光是书写的简单积累,还需要理性的思考和经验总结。无论对古代书家的研习解读,还是教学方面的体会和做法,都以独到的见解,形成观点鲜明的理论文章。他认为书法学习是要付出一生的心血来构筑的文化工程,因此,既要掌握一定的书法理论,又需要哲学、文学、美学、音乐等相关知识的滋养。他对文学特别是诗与书法互为汲取、互相借鉴等问题,都有切身的感受和认识。
尤其难能可贵的是,殷望成的书法艺术触摸到了文学领域里一个十分重要的命题,“文学是用语言来表达细节的艺术”。他认为书法也一样。“细节是体现艺术作品价值最基本的因素。没有细节就没有艺术。只有粗放的轮廓而没有细节的雕琢与刻画,总是不能尽善尽美。只有性情的挥洒,而没有精微的细节,就没有技术上的高度和难度,就经不起玩味和推敲。”
在传统与时代之间寻找最佳的契合点,是书法风格形成的必由之路。对此,殷望成有深切的感悟,他的作品前后风格特点跨度很大,没有明显的程式化,显露出天然之本性。
殷望成的书法风格,既不属于秀,也不属于拙,两者兼而有之。因不同时段所临范本的不同而不同,但总的来说,其审美倾向于清雅浪漫一路。由于他丰富的想象能力,使书法表现出丰富的气象,即便是创作同一个内容,也会因情境的不同而创作出不同韵味的作品。
“夫书者,心之迹也。”天性禀赋不同,书迹就不同。殷望成是一个典型的性情中人。他对音乐有极好的感悟性,对秦腔有笃深的情缘,亦拉亦唱,陶醉其中。这就不难理解他书法中强烈的抒情性和节奏感。
殷望成的书法,也毫不例外地表现着鲜明的时代性。他用书法书写新生活,弘扬主旋律。
殷望成的书法作品十余次入选全国性展览,获得众多奖项;《从临摹向创作过渡》《谈书法的技巧、个性与真率》等书论见诸专业报刊。
无须故作惊人笔,且把性情注笔端,也许就是对殷望成书法之路的最好诠释。
(本文书法作品为殷望成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