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贵
2020年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战脱贫攻坚之年,也是“十三五”规划的收官之年,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中具有特殊意义。长期贫穷落后的甘肃省同全国一道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这是一件彪炳史册、光耀千秋的伟大历史事件。用文学作品跟进、描绘、讴歌这一伟业,是每一位文艺工作者的神圣使命和责任。为此,历经四年艰辛磨砺,我的长篇叙事史诗《梦圆陇原:为甘肃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作》一书,在跟进、描摹陇原巨变这一重大历史事件方面,作出了有益的探索和努力。全诗7600多行,真实记叙、讴歌全省扶贫攻坚奔小康的伟大壮举。
在创作过程中,我对这部作品所倾注的思考,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走路的时候想,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也在想。说实话,真正促使我把这部作品完成的内在动力,是长久以来埋藏在内心的一份感动,一份农民的儿子与生俱来的“三农”情结。每当想起那些曾经与我打过交道的,曾经被我采访过的长年累月奋战在扶贫第一线的基层干部;每当想起那些辛劳却贫困的乡亲们,我又重新拿起笔,鼓起了坚持写下去的勇气。我是一个吃过百家饭、历经过太多风雨的新闻人。我的出身和经历,决定了面对陇原巨变这一重大历史事件,不能麻木不仁、熟视无睹。我要将自己熟悉的人和事用叙事诗的形式表现出来。否则,既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更对不起那些曾经对我娓娓而谈、倾诉过自己命运秘史的人们。
我动笔写了,但困难和问题接踵而至。首先是材料的整理和搜集工作。试想,在有限的时间内,要想把全省扶贫事业做一番全景式的展现,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所幸,在我近四十年的新闻从业生涯里,积累、储备了数量可观的新闻素材。这些素材有的早已见诸报端,有的由于种种原因成为“剩新闻”。为了唤醒它们,我“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每天翻箱倒柜,登高爬低,还真耗费了不少心血呢。
之所以写成这样一个体裁,与我当新闻记者的经历是分不开的。我的新闻生涯是和农村、农民联系在一起的,我接触的采访对象大部分是农村干部和农民。更何况,我是一个典型的“50”后,挨过饿,受过苦,知道贫穷是啥样子,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并且见证了农村和农民由穷变富的全部历史。可以说,在反映全省扶贫工作和扶贫历史方面,我很有自信心,也有这方面的优势。
其次是“虚”和“实”的把握以及叙事和抒情的拿捏。我给这部作品的定位是长篇叙事诗。我所要讴歌的是一个个真实的人、一件件真实的事,叙事诗中的人物有名有姓,他们都是各个历史时期涌现出的、在改变甘肃命运中作出突出贡献的先进模范人物。面对这样的题材,写得太实了,容易变成大白话,顺口溜;写得太虚太抽象,又显得云里雾里,虚无缥缈,让人看不明白你写的是什么人、什么事儿。
为了避免以上两种情况出现,我潜心研究了很多老一辈诗人的叙事诗,如李季的《王贵与李香香》,闻捷的《复仇的火焰》,贺敬之的《西去列车的窗口》,郭小川的《团泊洼的春天》等经典名作,也阅读过我省一些著名诗人的作品,从而使这部诗集更加厚重扎实,高亢激昂。
在记叙对象的选择上,我尽可能扩大选择面,把所有更具代表性的参与者都囊括其中。进入叙事诗的有党的总书记、有省、市、县领导,有乡村干部、扶贫工作队员,有脱贫户,有致富带头人,有大学教授,有电商、残疾人,也有刚刚毕业到农村任职的大学生村官等。为了避免时序上的颠倒与混乱,本书记述的所有人物和事件,均严格按照事件发生的时间顺序排列,这既是对事件发生真实性的尊重,也合乎扶贫工作渐次推进的内在逻辑。
“心在天山,身老沧洲”,对于每一个像我这样在人生暮年想做一点事的人来说,这样的心境相信谁都会有。然而尼采曾说:“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倘若我们竭尽全力,能够为社会贡献一点正能量,当不失为一件美事。
(《梦圆陇原》,张生贵著,甘肃民族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