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传俊
有人曾说:“有时间又有书读,是幸福的。”单从读书层面来说,我现在正处于“幸福”的黄金阶段,每天徜徉书海,怡然自得,忘乎所以。
我最喜欢买书,聚沙成塔,集腋成裘。书柜里,写字台上,床头柜上,窗台上,床底下……都成了书的世界,所收藏的书籍,可谓“五花八门”。每当走进家门,总有一种书香萦怀的感觉,每每与书神交,如饮醇醪。读书时间,让我顿时远离尘世的喧嚣与浮躁,慎独而宁静。
北宋文学家欧阳修在《归田录》中这样记述,钱思公虽生长富贵,而少所嗜好。在西洛时,尝语僚属:平生唯好读书,坐则读经史,卧则读小说,上厕则阅小辞,盖未尝顷刻释卷也。谢希深亦言:“宋公垂同在史院,每走厕必挟书以往,讽诵之声,琅然闻于远近,亦笃学如此。”余因谓希深曰:“余平生所作文章,多在‘三上’,乃马上、枕上、厕上也。”盖唯此尤可以属思尔。古人热爱、享受阅读之况味,为后人传为佳话,有口皆碑。
大凡喜爱阅读之人,确实需要“挤”时间,将零碎的时间利用到极致。久而久之,就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曾尝试去做,煮饭炖菜的间隙读几页,睡觉前读几页,端起饭碗也会将书摊在饭桌上瞅几眼,似乎不如此,心里就空洞茫然,就辜负了白白溜走的美好时光。读到心动处,马上拽开笔在旁边写几句感言,再读时则了然于胸。梁晓声有言,阅读文学作品可以和各式各样的人交流,甚至成为朋友。文学作品里的朋友,有时比现实里的朋友更受人尊敬。
毛姆说:“阅读是一座随身携带的避难所。”多少年来,无论是乘火车长途跋涉,还是在市内坐公交车短行,书皆与我不离不弃。有一次乘地铁去医院探视病人,我在二十多分钟的“地下”时光里,一连读了好几篇文章。当我从地铁回到地面,夕阳的余晖轻吻大地,街市、车辆、树木、行人……无不笼罩在这耀眼的明光里。随后,我穿过地下通道,偶遇一位萨克斯乐手正在倾情演奏,曲调优雅,婉转动听,深沉平静,极富感情,轻柔中略带几份忧伤。恍兮惚兮,我似乎产生错觉:这曲调不是为路人演奏的,像是特意献给我刚才读过的书中那位劬劳坚贞的伟大母亲的……
晚上灯下读书,不知身在何世。我的床头枕边,总有书籍相伴。临睡前放松心情,阅读几页,橘黄的灯光映照书页,也映照着我,困了即刻伴着书香入眠。书读得多了,就有一种激情在胸腔涌动,就有想写点东西的欲望。于是,起早贪黑,提笔伏案,谋篇布局,再逐字逐句推敲。若有短文见诸报端,实属“幸福之人”碰上了“幸福之事”。
书犹良药,可以医愚。书籍,尤其是经典书籍是承载知识和记忆的宝库,探索这座宝库里的珍藏,需要耐心、沉静和时间。常读书可滋润身心,陶冶情操,怡悦性灵,教人奋发有为。常言道“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让我们一起来读书吧,让我们不厌其烦地与书交友诉衷情,不断汲取营养,启迪心智,明德修身,从而把握当下,放眼未来,稳稳当当走向人生的开阔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