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剑文
这千万棵的树中,有一棵是属于我的。
冶力关的树木,是佛的微笑。是流星的孩子。是守关的将军紧握的长矛。是茶马古道上走失的马群。是你前世放飞在风中的秀发(天池冶海是你的一双明眸)……云杉、冷杉、红桦、白桦、栎树、箭竹……每一棵树都要刺穿我的今生。
云杉上搁着云朵,油松里藏着油料,华山松里住着山的传奇。这三百又三十三平方公里的森林中,应该有一棵是属于我的,会是哪一棵呢?属于我的那一棵树,刻着你的名字。
风过处,冶力关的树木,弹奏出一曲《如梦令》还是《念奴娇》?
你听!我一直在听!
黄昏,冶木河,是飞跃的豹子。
冶力关的树,静止成禅悟的菩提静默的佛。一棵树是雪山的哨兵,一群树是雪山的脊梁。最高的一棵,是一个人永久站立的姿态,刻在树上的名字,成为记忆遗留的波澜。即使倒下,也要倾听春的胎动,怎样惊醒一场梦。
一棵树,因为刻着一个人的名字,所以有着银的纯净,进入生命中成为不朽的岁月的钥匙。
冶力关的树木中,应该有一棵是属于我的。
我在寻找!
你是否依旧等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