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
谢觉哉一生,廉洁奉公,艰苦朴素,甘做人民的公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与谢觉哉分别多年的谢子谷、谢廉伯,想从老家湖南到北京去看望父亲。1950年1月21日,谢觉哉在给他们的信中说:“儿子要看父亲,父亲也想看看儿子,是人情之常。”但要等一等,因为这时候“你们很穷”“筹路费不易”,来到北京,“我又要替你们搞住的吃的,也是件麻烦事”。待到秋收后,光景好一些,再来不迟。谢觉哉还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会说我这个官是‘焦官’。是的,‘官’而不‘焦’,天下大乱,‘官’而‘焦’了,转乱为安。”他以诗言志:“你们说我做大官,我官好比周老官。起得早来眠得晚,能多做事即心安。”所谓“焦官”,意思是不挣钱的官。而“周老官”是谢觉哉家乡一位勤劳能干的农民。不仅说自己是“焦官”,还自比为农民,可见谢觉哉的良苦用心。
在给谢子谷、谢廉伯的信中,谢觉哉还提前打了“预防针”,对他们说:“便车是没有的,因为任何人坐车,都要买票。”谢觉哉很注意这样的苗头,在多封家书中予以说明,防微杜渐。1952年3月28日,谢觉哉致信侄女婿吴岂凡,指出他的来信中“有些话是聪明的,有些则须考虑,如说来京学习机会等”。为什么呢?因为“学习是必要的”,但是“机会必然多,在省或县,而不在北京”。值得一提的是,谢觉哉可能是为了照顾亲戚的情绪,在信的末尾说:“要来北京玩玩,决定于你。我们无假期,任何时候都一样。”
(摘自《北京日报》2017年8月14日)